Just keep your arse in the chair.

[朱白]抑制剂08

*abo脑洞,请勿上升。

*更新速度不再立正反flag,会填完。


朱一龙亲自开车。

白宇没有问那个曾经毕恭毕敬的司机去哪儿了,因为他着实不想破坏这种坐在副驾上的悠闲氛围。


音响里是一些似是而非的靡靡之音,英国慢摇还是美国民谣,白宇也懒得分辨。

他懒洋洋的依靠在座位上,手里有一搭无一搭的敲着安全带的纹路,跟着节奏晃腿。

车窗外向后倒退的是成排的树木和比邻的大厦。

工作日里的街景有种冷清的疏离感,使人与世界的连接变得暧昧:是天地之大任我遨游的洒脱,还是纵有千万家无我容身所的孤寂,全凭自己心情处置。

有朱一龙在身边,白宇发现,自己的心情还挺难琢磨的。

这个人给他的感觉,既远又近,有洒脱,也有孤寂。

哪怕表白了,哪怕标记了,哪怕结成了某种“生意上”的契约。


白宇看外窗外的景,转头看车内的景。

开车的人全神贯注。

拍摄的时候,白宇已经发觉,朱一龙的侧脸着实鬼斧神工。

即便是眉眼凌厉的情绪里,他的侧颜的线条,依然能把他修饰得自带几分温柔与悲悯。

“为什么有哥哥怎么好看的人呢。”他说。

朱一龙抿嘴道:“这样恭维我,又打什么主意呢?”

白宇:“只不过一不小心,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而已。”

朱一龙微微颔首,似乎是收下了这份无心而为的恭维,腾出一只紧握方向盘的手,摸起白宇的大腿。

隔着自己的牛仔裤,摸自己标记过的Omega,好像天经地义似的。

而白宇只觉得对方的手法既不情色,也不色情,活像是……撸猫顺毛。

倒挺舒服的。

“要吃些什么呢。”朱一龙问。

白宇心想:进口粮。

当然,他这次没有不小心说出心里话,而是矜持的把自己大腿上的手拎起来,扔回方向盘上:“西餐吧,流程特复杂的那种,一餐能吃好久的玩意。”

朱一龙笑说:“行。”


两个人即便没有出名到走在路上被人围堵的地步,好歹也都是身有作品的演员,并不是那种不带助理随便上街玩的类型。

但白宇不怎么担心,Alpha们有自己的地盘。


车子停泊在一家私人会所的庭院内,门口的侍者熟门熟路的给他们领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。

朱一龙把菜单让给白宇,自作主张的点了些菜品。

白宇一边想,这荒郊野岭的,去哪儿买戒指呢,一边补充了甜点和酒品。

前菜上来之前,朱一龙发觉如话唠的白宇非常反常的不愿意聊天,只好不甚熟练的先开了口。

“过来的路上想什么呢?”他问白宇。

白宇漫不经心的答:“想三观不合如何做朋友。”

“……想出什么来。”

“什么也没有。这道题太难了,我不会做。”

朱一龙若有所思:“做朋友的确需要三观合拍。做夫妻不用,身体合拍最要紧。”

“哇。”白宇在优雅的高级餐厅里敲起二郎腿,“还真是直A癌呀龙哥。”

朱一龙微微皱眉,补充似的说:“不过,我承认,做男朋友的话,还是需要合拍一些的,思维接驳不上,多巴胺无法持续分泌。”

“可是你在床上分泌的是信息素不是多巴胺呀。”白宇说。

朱一龙摆好刀叉:“你怎么知道,你又不是科学家。”


前菜吃完之后,白宇觉得更冷了些。

吃西餐就是这点不好,不似吃中餐那般,热气腾腾。

他下意识的摸胳膊,朱一龙就叫来侍者:“给他一条毛毯。”

白宇把毯子批在身上,越发觉得自己像只野猫或者傻狗,透着股傻兮兮的悲惨。

于是他趁机发挥,歪着毛茸茸的脑袋问朱一龙:“哥哥上面的主管是谁呢?”

朱一龙看着裹在毯子里的人,用舌头舔了舔后槽牙道:“这是今天的主菜问题这么难吗……”

白宇把刀子和叉子一一放下,盯着他的眼睛说:“不是。只是想套个话,看来失败了。今天的主菜问题已经问过了呀,三观呢。”

朱一龙给他倒了酒。

很奇怪,他不是倒茶就是倒酒,但总是讨好不了这个人。

或许应该回家给他倒一杯牛奶试试。


三观呀。

是一个特别大的词。

在Alpha和Omega的世界里显得尤其奢侈。

他们似乎可以用信息素来解决一切难题,没有什么是做一次解决不了的,如果有,就两次。

而Beta们的分分合合,似乎就有了种特别的高级感。

早年间Beta们分手喜欢说“性格不合”,现在他们爱用“三观”来衡量精神层面是否契合。

可终究,并没有人能把精神和肉体分割开来,除非他是个死人。

朱一龙不知该如何给眼前的柏拉图爱好者布道解惑,他甚至深深知道,但凡他以布道者的语气与他讲话,对方就会在他“直A癌”的标签下多加几分重量。


“老实说。”朱一龙抿了一口红酒,“我爱你身上甜美的味道,你手感绝赞的皮肤,还有你修长的四肢,和该死的柔软的腰。”

白宇把毯子裹得更紧一些。

“但我开始爱上你时,你离我挺远的。”朱一龙继续说着。

远到只能微微嗅到一点Omega的味,像幻觉一样飘忽不定。

很明亮的笑着,和周围的工作人员愉快的交谈,谈到兴起也会勾肩搭背,熟络得根本不像是刚认识的人。

明媚而快乐,是这个苍凉世界里的一抹亮色。——当你看到这个人,他在你眼睛里会发光。


开机仪式上,合照的时候白宇搂过他的肩膀,手指隔着牛仔外套,依然是炙热烫人的温度。相近地说着话,语音和语调都会化作音符,在耳朵里蹦跶着奏乐。

还是结婚进行曲那种乐。

“由此可见,一见钟情和三观没什么关系。”朱一龙结束回忆,提炼中心思想一般地说道。

白宇把红酒当白开水,举着高脚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。

“你干什么!”

“我有点晕。”白宇说,“所以想晕得理所当然一点。”


红酒似乎是那种后劲十足的东西,一杯干下去白宇只觉得胃里面暖了起来,脑子还是很清醒的。

“我爱哥哥专业,敬业,特别灵,是那种啊……会在影视历史上留名的演员。”

白宇切着牛排有条不紊的说:“你看,人总是会喜欢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。但这点喜欢要变成爱与永恒,就举步维艰了。这个世道里,喜欢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啊。”

不是。

朱一龙在心里说。

不是,就是因为这世道艰险,喜欢才是件弥足珍贵的东西。

但他没有宣之于口。


白宇摸着桌子上柔软的布料,心想这高级的地方,连张纸都没有,不然还能叠出一枚戒指来呢。

他觉得谈恋爱这种事,就是很需要仪式感。

要互相送礼物,要把一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说得像诗,要用千百种方式来表达我在乎你,特别在乎。

“都不是三观的问题呢。”白宇说,“龙哥根本都不是理想中的恋人。”

朱一龙抬眼:“是在床上不够用力吗?”

白宇面对朱一龙,有种所有的恋爱经验都化为乌有的无力感。好像这些都是形式主义的累赘似的,要标记,要结婚,要生小孩。

连双方的立场都可以不顾,就是要绑在一起度过余生,没来由的笃定。

“你不能用炮友的标准来说这个。”白宇说,“从信息素的角度来说,我们合拍的要死,一定是天作之合、天生一对儿之类的玩意。但我偶尔也会想,你值得的——与天斗,与最初始的欲望抗争,以证明我们Omega不是只会生小孩的傻白甜。”

朱一龙沉吟了两秒后,对此置于评价仅有两个字:“矫情。”


我与你的爱情如此不同。

但我竟也知道,你所怀揣的也是爱情。


甜品是白宇点的芒果冰淇淋,在高级餐厅里显得过分孩子气了些,但朱一龙吃得津津有味。

很像他的味道。

“你们Omega协会的人都是未婚吗?连恋爱也不谈?”

“这算情报交换?”

“不,就是随便聊聊。”

“唔……”白宇对着冰淇凌杯说,“恋爱有呀,内部有解决嘛。不然我哪儿来的前任。”

朱一龙明显并不想聊前任的话题:“真的那么讨厌Alpha?”

白宇摇头:“只是讨厌Alpha统治世界的样子,和Alpha上床很爽。”

朱一龙感觉读到了潜台词:“也不排斥和Alpha恋?。”

白宇奇道:“不然我坐在这里干嘛呢。”

朱一龙舔舔嘴唇:“嗯,但你从头到尾都没说过爱我吧。”

白宇从善如流:“龙哥我爱你。”


朱一龙把这句话放在心里转了几圈:“但我觉得,我得不到你。”

白宇笑着抹向自己的后颈:“标记还在呐。”

“说不定你们协会有拔出标记的技术?”

“这你都知道!”白宇故作惊讶的说,“啊,我知道你在诈供,但这个情报完全可以给你,没错,我们有。——解放所有不自由的Omega是我们协会的理念,自然致力于此。”

朱一龙捏着桌上柔软的布,沉声说:“我也可以把你绑回家里,囚禁起来,就像许多Alpha对自己的Omega做的那样。”


白宇被这句话激得差点又发情了,可他控制住了自己,抚着下巴上青涩的胡茬说:“不,我爱的人不会这样做的,我相信你。”

朱一龙:“刚刚算一个情报的话,你还欠我一个。毕竟今天早上我给了你两个。”

“龙哥做生意还真是讲究。”白宇感叹道,“不过你提醒了我,原来我身上是揣着纸的。”

白宇把其中那张写着药厂供应商的单子拿出来,开始用心裁剪和折叠起来。

他一边专心致志的做着他的幼儿园手工,一边漫不经心的问:“欠的那个,想问什么?”

想问你能不能离开Omega协会。

想问你能不能不恨Alpha。

想问你能不能嫁给我。

可最终朱一龙只是摆出了严谨又审慎的表情,双手交叉的撑在桌子上,用食指轻轻按压嘴唇,望着白宇的幼儿园手工,眼角展开一点笑意。

两枚简单的纸戒指被白宇折了出来。

他自己戴了一枚在中指上,还小声嘟囔了句“情侣戒指是戴这里吗”,然后抓起朱一龙的手。

朱一龙说:“我要戴无名指。”

“随你便。”白宇把纸戒指给他套上,“反正只是个象征。”


朱一龙抬起手,端详着手指上的纸质圈圈,珍而重之的吻了它一下。


“《镇魂》杀青之前,我会再要想要的情报的,在那之前先欠着。”

白宇点头:“那就做拍摄期情侣吧,拍完就分手。”

评论(59)
热度(678)

© 熊猫小安 | Powered by LOFTER